柒公子的书阁

这世间,许多事,求得,求之不得;许多梦,忘得,忘记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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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世洗剑师

【引子】

哥哥说过被洗剑师的血侵染过的剑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。而接触过至圣洗剑师血液的至圣剑则具有剿杀神帝和魔帝的威力。

【月岚】

我叫月岚,是斯比亚大陆魔族的公主。今年,我一百七十七岁了,再有几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。可是至今为止,七十七岁前的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。哥哥说是因为当年父王过世,我伤心过度,才导致失忆的。

在我所有的记忆里,每个月夜,都会一个人偷偷溜到斯比亚河边静静地看着白茫茫的水面,想象着对岸的世界。这是一条很宽阔的河,水浪滔天,有大海的汹涌万千。站在河岸边可以听到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,人们说那是一个母亲在呼唤离家的孩子。

斯比亚河是神魔的分界线。相传那是许多许多年前神魔两族混战时,一个神族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幻化成的。从此没有人可以越过那条界线,也看不见对岸的景象,因为它蕴藏了太强了灵力,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止战线。

然而,随着岁月的流淌,那力量却越来越弱,渐渐的,我可以看见对岸一棵冰凌树上时常坐个白衣蓝发的少年,肃穆而不可侵犯。他总是一个人寂寞地看着月亮,月光下,他的脸美的摄人心魄。

我曾猜测他就是神帝。

 

我们魔族是个有野心的种族,一百年前,父王发动战争征服了东邻的人族,就在妄想消灭西邻的神族的时候,被这突如其来的斯比亚河阻拦了,抱恨而终。然而,哥哥并没有放弃,他继承魔帝之位,等待着时机,等待斯比亚河的灵力消失。

然后。

西渡斯比亚,夺取至圣剑,杀神帝,登至尊。

【玄辰】

终于,有一天,吟啸了百年的斯比亚河平息了,曾经强大的灵力也散去了,屏障消失了,战争也随之而来了。

出乎我意料的是,先动手的不是我们,而是传说爱好和平的神族。

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,家园血流成河,双方死伤无数。而他,那个冰凌树下的少年,穿着银白色铠甲,一身血污地走到我面前,兴奋地把我拥在怀里,颤抖的声音说,月岚,终于又见到你了,我等了一百年了,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?

我挣扎着推开他,你是谁?说这些话什么意思?

他诧异地望着我,我是玄辰啊!你不记得我了?

玄辰?我机械地重复。脑袋里一阵混乱,一些细碎的画面不断浮现。

我怔怔地站在那里,不知过了多久,他忽然上前,一把拉起我的手,月岚,来不及让你慢慢想了,快跟我走!

去哪里?我问。

当然是回家啊。

我蓦地挣脱他沁满汗水的手,不,这里才是我的家!

他一下子僵住了,错愕地看着我,月岚,你失忆了?正在这时,哥哥仿佛从天而降,手持长剑,死死的把我护在身后。

瞬间,周围杀气腾起,我看到玄辰眼中顷刻间燃烧的怒火,伴随着金铁交击的清脆声响和术法纵横的绚丽色彩,他责问道,你对她做了什么?

哥哥不答,只是不住的念动咒语。

原来冰凌树下肃穆而神圣的少年并不是神帝,他只是神帝身边的勇士。所以,任他多么骁勇善战,终究不是魔帝的对手。

我亲眼看着重伤的他被残兵败将搀扶着离去,临走前,哥哥说,先留着你的命,回去告诉你的神帝,给他七天的时间,早早交出至圣剑,也免得灭族之灾。还有,以后不要打月岚的注意,她是我魔族的人,永远都是!这样说时,哥哥的嘴角是得意的冷笑。接着,哥哥对着他们的背影吩咐道,三日后,若剑不到,就发动突袭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

我慌忙拽住哥哥的衣角,说,哥哥,你不是说要给他们七天时间吗?他讥讽的笑笑,看着一脸着急的我,妹妹,你太天真了,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交出至圣剑?

哥哥,我们停战好不好?

哼!哥哥神色一懔,统一斯比亚是父王的遗愿,也是我的理想,我等了一百年了,无论如何都要成功!

【魔帝】

三天了,没有任何动静,神帝果然没有送剑上门的趋势,反而在斯比亚岸边加紧了防备。哥哥是说到做到的,三日里他让军队厉兵秣马,枕戈待旦,第四日清晨,一轮红日未现,便被灰暗的天空掩盖了。

我站在斯比亚此岸,看彼岸各色光芒变换交织,那是双方的法师在战场上的僵持。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,其间不断有夺目艳丽的红色玫瑰花绽放,血色刺目惊心。

我终是看不下去了,并指为刃,嚓地划过手腕,顿时殷红的血顺势滴落下来,我默念,苍天为鉴,今日斯比亚之子月岚歃血为誓愿不惜任何代价换世之和平,众生灵之安宁!语落,零落的血滴如雾气般凝聚,然后,扩散到不同的方向。

其实,魔帝国没有人知道我拥有如此强大的魔力,包括哥哥。

我放眼,对岸战势渐息,魔族军队气势荡荡退回东岸。我微微吐了口气,换上一脸灿烂如孩童的笑迎接打着胜利旗号凯旋归来的哥哥。他站在船头,风吹起他墨色的长发,带了几分肆意。他下了船抚摸我皓洁的脸颊,低头看着腰间的战利品至圣剑诡异的笑了。

突然,我感到背后猛然一痛,随之便是神志不清倒了下去,隐约中听到哥哥一声高喝,把公主带到洗剑楼,血祭至圣剑!

 

还是白昼,华丽的房间挂了黑色的窗帘,四周点着红色的蜡烛,光线明明灭灭打在我冰凉的脸上,淡淡的温暖。

我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。睁开眼睛,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,声旁一个小夜魔正拿着把锋利的刀划开我尚未愈合的手腕,血滴滴陨落在一只精致的金碗里。不远处,哥哥静静地站着,嘴角还是噙着得意的笑。他轻轻摩挲着至圣剑光滑的剑身,说,我等了一百年了,神帝国终于要归我了。语气低沉,有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
王上,这是公主的血。

他没有说话,默然地接过玲珑小巧的金碗,横举起至圣剑,从头到底,一一把血淋了一遍。银色的剑身碰触到血的刹那,流露出夺目的嫣红,杀气登时凝结在冰凉的剑上。

他贪婪地一笑,缓缓向我走来,哈,不愧是至圣洗剑师的女儿,血液里竟然蕴藏了如此强大的灵力。

我一脸疑惑地盯着几近疯狂的他,这样冷酷的神色,这样犀利的话语,他还是昔日里疼爱我的哥哥吗?我不感再叫他。

他仿佛看穿我的心思,他说,你很疑惑吧,等我用这把至圣剑杀了神帝和你的玄辰……

不要!

我脱口惊呼。

他嘴角狠狠翘起,带着嘲讽的笑,果然,你还记得他。放心,到时一定让你死的明白。

我愕然,我还记得他?这是什么意思?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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