柒公子的书阁

这世间,许多事,求得,求之不得;许多梦,忘得,忘记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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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女扮男装陪我的心上人逛青楼

伊人蝴蝶梦

 

 

花园内,百花丛中。

 

一个十来岁的小少爷跪在地上,胖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靠近牡丹上的一只蝴蝶。

 

“吧!”一声音响惊跑了蝴蝶亦吓到了这个调皮的孩童,小少爷站起身,捂着小小姐刚刚亲吻过的脸蛋,小脸憋得通红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 

“莫惜,你干什么?你亲我?”

 

“白羽凡,你怎么这么笨啊,连只蝴蝶都抓不住,亏你还是将军之子呢!”

 

    “哼哼,要不是你故意在旁边捣乱,我会抓不住?”

 

“你,你无赖,谁捣乱了,人家喜欢你才亲……白羽凡,你抓不住就赖我,我要告诉白伯伯去,让他治你的罪。”

 

“哼,你就会拿我爹说事,有本事,你也抓一只蝴蝶啊?”

 

“这有何难。”说着,小女孩掳起袖子,露出手臂处的蝴蝶般的胎记。

 

小少爷看着莫惜获胜后一蹦一跳地跑向远处,摸着脸上的红印,笑了……

 

莫府大厅内一派肃穆。

 

“白羽凡,有种你再说一遍!”盛怒之下的白将军也顾不得旁边莫员外了,揪住少年的耳朵,“莫家小姐,你非娶不可!”

 

这个野丫头有什么好的,老是坏我事,还偷偷亲我,哼,我才不让她那么容易得逞呢。白羽凡这么想着,脸上流露出不屑与不耐烦,“爹,你让我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,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。”

 

 他,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?不喜欢,不喜欢……莫惜心里一阵阵痛,忽然心念一转,笑了。

 

“伯伯,放了他吧,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,待那时,让他心甘情愿地娶我!”

 

 

青楼内,一片歌声燕尔。 

 

    “潇潇清雨,散不尽相思愁,蝴蝶翩翩,伊人如梦念如初,日日见郎日日念,今生为何般……” 男子坐雅间,手抚古琴,哼唱起相思小曲儿。

 

凄凄柔柔的嗓音,将穆辰惊了一跳,这青楼内何时来了这么一位佳人?偷偷掩开一道门缝,只见一身男儿装扮的人在弹奏古琴,余音渺渺,泪光盈盈,凄凄悲凉的声音从那书童口中飘出,这男子似乎有些古怪啊,怎么看都似是一名女子。

 

一曲完毕,男子似乎受不了发髻的束缚,缓缓披散开头发,凝脂肌肤,明眸皓齿,无限柔情欲掩还露。

 

果真是个女儿家,这姑娘扮做男儿,有趣得很。慕辰低头似乎若有所思。

 

“莫惜,好了没,爷要走了。”白羽凡门外一声叫喊欲推包厢门而入,一绿衣女子急忙抵住门,“好妹妹,快梳起头发,别让你家少爷发现你的女儿身。”

 

  被唤作莫惜的女子停下抚琴,急忙梳起秀发回归男儿身,低声道:“好姐姐,改日再来看你。”说完急急忙忙打开门,与被唤作少爷的白羽凡一同而去。

 

  这已是这个月第六次来青楼了,少爷来得越来越勤了,那个叫环儿的女子,莫惜未曾见过,只是听说少爷给了老鸨一笔钱,让环儿可以不再为了生计卖笑了。想到这,莫惜心里阵痛,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,可以让少爷只为她来风花雪月的地方。

 

“哎,你说,怎么现在不见环儿了,我就喜欢听她唱曲儿,那闷骚样,逗得爷心里痒痒的,偏偏还不能碰,爷已经梦见她好几次了,梦见她脱光衣服躺在爷的怀里,那模样,哈哈……”小巷内,一位显然刚从青楼出来的爷唤着奴才,“下次,给我来硬的,把环儿那丫头弄到我府上。”

 

莫惜大叫不好,却也为时已晚,只见少爷怒火焚烧,冲过去一拳打在那位爷的眼上,顿时淤青一片。待奴才们反应过来,围着少爷就准备一顿好打。白羽凡出门只带了莫惜一个书童,就算白羽凡是将军之子,再怎么威猛也敌不过一群人,渐渐落了下风。莫惜一急,将白羽凡扑到在地,当起他的人肉盾牌,拳头脚落在了莫惜身上,就在那么一刹那,白羽凡忽然觉得内心一片柔软。

 

“哼,这次爷不跟你们计较,下次,就没这么好运了。”一群人渐行渐远。

 

 

白府内,白羽凡拿来上等的灵芝药膏来到莫惜房间。

 

莫惜坐在床上,烛光照在脸上,越发显得柔和,白羽凡一愣,手中的灵芝药膏掉落在地,莫惜要是女子,该多么惊为天人啊。

 

莫惜一哆嗦,回过神来,“少爷。”

 

白羽凡拾起地上的药膏,还好没有摔坏,一屁股坐在床上,一脸的愠色。

 

“打不过就跑啊,干满那么傻让那群人白揍啊!”其实他更想说的是,你干嘛抱住我替我挨揍啊,脑子进水啦。

 

莫惜咯咯一笑,白羽凡心里一阵悸动,妈的,老子不会爱上男人了吧?

 

莫惜笑的白羽凡心烦意乱,伸手就去掳莫惜的袖子,莫惜一愣,条件反射的向后缩了缩,这一缩,彻底惹怒了白羽凡,管他三七二十一,硬把莫惜袖子掳起来,粗鲁的把灵芝药膏胡乱的抹在莫惜胳膊上,莫惜一蹙眉,白羽凡心一颤。

 

“咦,这是什么?怎么好像是蝴蝶?”白羽凡在青青紫紫的伤痕中看见了一块奇特的胎记,似是在哪里见过,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。

 

莫惜慌忙落下衣袖,“少爷,闹腾了一晚,快歇息去吧,要不老爷又要责骂了。”

 

那胎记怎么那么眼熟,究竟在哪里见过呢?白羽凡边走边回头看莫惜,莫惜低头若有所思,手腕处的青紫触目惊心,想必很痛吧?白羽凡的心,再次不由自主的颤了颤。

 

翌日

 

“什么,你他妈的想娶环儿,还是一青楼女子?”白将军气坏了,一脚踢向了白羽凡的屁股,“你当老子死啦,老子没战死沙场也要被你小子气死在家里,想娶,等我死了以后再说!”

 

白羽凡不明白,环儿只是卖艺不卖身的,为什么老爹这么生气呢?

 

白将军看了眼呆立在一边的莫惜,“罢了罢了,今天就全都告诉你吧,阿胜,去请莫老爷来。”

 

莫惜被白羽凡的话惊呆了,他要娶的是环儿,不是莫惜,本以为那只蝴蝶会让他记起儿时的她,可是他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忘记,守着她说娶另一个女子,难道,昨晚,他为她擦药的事是她的幻觉么?

 

“不要!我不要!”莫惜声嘶力竭的吼道,“那,那个……我是说,这都是家务事,让莫老爷来了也无济于事,老爷,我有事想和你说。”

 

大厅内,老爷一口气摔了五个杯子,“丫头,我白家对不起你啊,你一个堂堂莫家大小姐,为了白羽凡竟然女扮男装当起了书童,就因为白羽凡那混小子不要丫鬟伺候,老爷看你这么难过,老爷心疼啊。告诉他真相,他要是敢不娶你,我打断他腿!”

 

“老爷,谢谢您心疼惜儿,惜儿知道,只是惜儿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惜儿的人,老爷,惜儿一定要让白羽凡爱上惜儿!”

 

 白羽凡要是此时听了会作何感想呢?当初念念不忘又神秘消失的傻丫头,现在他苦苦追寻的儿时的傻丫头,就在他身边。

 

只是此刻,“来,环儿,这是白府,以后,这就是你家了。莫惜,你不是一直想瞧瞧环儿么,快出来吧。”

 

“啪”第六只水杯香消玉损。莫惜眼前分明就是穿了女装的自己啊,那神情,那姿态……他还记着我,还记着……

 

莫惜动了动嘴,刚想说什么,就听环儿冲着白老爷朗朗叫道“见过爹爹。”

 

爹爹?她叫爹爹?

 

“爹,我要娶环儿了,不管您同不同意,孩儿只爱她一人。”

 

只爱她一人,只爱她一人……

 

“做梦,想留她,她只配做个丫鬟!”白老爷的声音若隐若现。

 

 

青楼内,“来,喝,惠妈妈,就你最好,惠妈妈,我,我要穿裙子,我要抹胭脂,我……”绿衣女子看着耍酒疯的莫惜,一脸无奈,叫你莫用心,用心后只剩伤心,何苦呢?

 

惠妈妈一扫桌上的酒杯,“小月,把王爷送的胭脂拿过来,还有那条上等的绸缎裙子。”

 

片刻,一位头带华丽发簪的女子悠悠登上青楼内表演歌舞的台子,只见这位女子略施胭脂就显得极其魅惑,一双醉眼朦胧的双眼将底下众多男人迷倒一片。未歌未琴未舞,只是摇曳着长裙,众人已痴迷一片。

 

这,这不是那天女扮男装的奇女子么?慕辰一愣,旋即脱下袍子,一蹬地,飞上台子,将她横抱在怀,冲到雅间。惠妈妈慌忙赶来,“爷,这姑娘不是这青楼之人,爷……”

 

一番闹腾,莫惜酒吓醒了一多半,这,这可如何是好,让人瞧见她穿女装的样子了,莫惜披着慕辰的袍子,“谢过这位公子。”说着,拿起自己的男儿装扮慌忙逃跑。慕辰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,心里一片柔柔的温暖。

 

“白府,有趣。”慕辰拾起惜儿逃跑时慌忙落下的腰牌,嘴角微扬。

 

翌日

 

白府湖边,惜儿揉揉发痛的肚子,都怪自己昨天喝了太多酒,连来月事了都没发现,喝了那么多凉酒,不痛才怪。

 

“莫惜,你怎么了?”环儿想到湖边走走,恰逢在此处醒酒的惜儿。

 

“没,没什么。”莫惜收起自己的“娘娘腔”,佯装镇定很爷们的回答。

 

昨个只为进了白府高兴了,都没仔细看这个叫莫惜的书童,今儿可要好好瞧瞧。“你……”环儿心头一阵,这人与自己惊人的相似,神态眼神,要不是男儿身,还以为此人要勾引公子呢。不对,仔细看下,发现这个叫莫惜的脸上似乎还有淡淡的胭脂的痕迹,再细看那略带红肿的眼睛,环儿倒吸冷气,这分明就是女子!

 

“你,好大的胆子,女扮男装留在白府,意欲何为?莫不是看上了什么值钱的宝贝?”环儿说着,一把把莫惜推入湖中。

 

“莫惜!”

 

一个身影跳下水,将莫惜救上岸,紧紧抱在怀里害怕失去她。男子狠狠地瞪了眼环儿,“你若敢把莫惜的事说出去,当心你的小命。”凛冽的眼神冰冻了环儿。

 

这个男子是谁?怎么如此恐怖?

 

莫惜房间内,太医诊断过后退却所有人,将老爷叫道一侧,“老爷,虽已三月天,但湖水还是冰冷啊,况且这姑娘,恰逢月事跌入湖中,怕是以后难有子嗣了。”

 

难有子嗣了么?莫惜眼角一滴泪缓缓流下。

 

 

 

莫惜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白羽凡那一脸焦急的模样。

 

“莫惜,你没事儿吧。”莫惜转头,动了动手,慕辰怎么会在这?

 

“多亏穆公子相救,要不,你早就喂鱼了。”白羽凡大大咧咧的说道,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见慕辰抱着莫惜冲进屋子那紧张的样子,就浑身难受。

 

“你先出去吧,我有事对慕公子说。”莫惜冷冷道,那个他非娶不可的女人害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,她的心,早已碎成一片。

 

白羽凡摔门而出,穆辰拉起莫惜的手,情意深深,莫惜怎会不懂,这个男人三番五次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,这次又拿性命来保她安全,她怎会不懂,可她不能懂,她的心里从十岁后就再也住不下其他男子了。

 

“莫惜,我来保护你,以后一辈子,都由我来保护你,好不好?莫惜,我来迎娶你吧,好么?我慕辰发誓,以后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
 

“桄榔”瓷碗破碎一片,门外的环儿慌忙逃走,他,果然是女子……

 

 

 

病好后的莫惜成了白羽凡的贴身书童,不管吃饭习字还是练武,白羽凡都要将这个身材羸弱的书童带在身边,他不懂,为什么总是想要保护这个不起眼的小书童呢?

 

可是环儿懂,人的占有欲,男人永远不会懂。

 

“残花败柳,连秋风都抵抗不住啊。”环儿见四周没人,又开始讽刺起独自赏花的莫惜了,“花如此,人亦如此,孽债终须要还啊。”一脸的不屑嘲讽。

 

莫惜想起大夫说的话,难有子嗣了。心里的泪落了一片……

 

“就算是残花,我把它挪到有暖炉的地方暖着,终究也会熬过冬天的。”突然说话的慕辰惊了一跳各怀心思的两人,“只怕那些娇艳的花,敌不过冬雪吧。”

 

“你,你怎么敢随意进入白府,来人……”气急败坏的环儿哪吃得了这种气,慌忙叫侍从来整治这个不速之客。

 

慕辰懒得搭理这个娇蛮跋扈的女人,牵着莫惜的手,跑出了花园。

 

树荫抖动,暗自呆在一旁的白羽凡捏紧了拳头,我的人,岂是你想牵就牵走的。

 

 

莫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,穿上女装,略施胭脂,像个平常人家的小姐一样跟着慕辰游走在闹市街头。从街头的冰糖葫芦吃到街尾的小笼蒸包,从街尾的纸鸢买到街头的胭脂水粉。深呼吸一口气,原来,平常女子也可以如此幸福。

 

气呼呼的白羽凡在穆府等了一天,起先穆夫人还陪他聊聊天,后来坐烦了,借口去探望皇嫂,遛了,剩下白羽凡自己百无聊赖的苦等。

 

等那小子回来我定好好收拾他,怎么能让主子这么等书童呢!白羽凡恨恨地想。

 

“少爷回来了。”穆府一个丫头吆喝一声,惊奇地望着少爷身边的女子,什么时候穆府来了这么一位美丽动人的小姐?

 

白羽凡闻讯,慌忙从屋内迎了出来,夕阳下的一男一女,沐浴着金色的阳光,好一幅神仙眷侣的画面,只是这女子怎么这么眼熟呢?明眸皓齿的模样越发显得恬静温婉。

 

三人同时一愣,慕辰最先反应过来,拉着莫惜从白羽凡身边走过。

 

“你……是不是哪里见过……”白羽凡反手抓住擦肩而过的莫惜,恍惚地问。

 

“哦,这是舍妹,平日不出闺房,今日带她出去置办些女儿家的东西。”慕辰说着,不着痕迹的扫开白羽凡牵着莫惜的手。“你是来寻书童莫惜的吧,他陪我们置办完东西已经回府了。”

 

“那就不打扰了。”白羽凡满心疑虑地回头望了一眼拿着蝴蝶纸鸢的姑娘,终于走了。

 

 

 

白府内,环儿寻思着莫惜快要回来了,在府门内拉过一群侍从们,嚷嚷着:“快来祝贺我就要当少夫人了,我怀了少爷的骨肉,少爷说了,过几日就明媒正娶让我过门了。”顿时府门内闹开了锅。

 

声响被正准备推门进府的莫惜听了个正着,原来,他早已下定决心迎娶环儿了,环儿可以为他开枝散叶,总好过自己难以……转身,朝着远离白府的方向走去。

 

环儿从门缝中,看着渐行渐远地莫惜,一丝冷笑,你以为假扮男装靠近少爷就能讨取欢心了么,做梦!

 

打白羽凡进门起,侍从们就冲着少爷说着恭喜了,弄得白羽凡一头雾水。

 

“气死我了,谁让你说你怀了孩子的!”明白了原委的白羽凡狠狠地扇了环儿一个耳光,“本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,迫于生计才卖身青楼,你我二人从未有过床弟之事,我更是对你未有过非分之举。想不到你如此狠心,竟然连我都算计。滚,给我滚出白府,不准再踏足!”环儿摸着红肿的脸颊,一脸的不可相信。

 

白羽凡拿着府门外拾起的蝴蝶纸鸢,有些纳闷,慕辰说莫惜回来了,为何不见人呢?纸鸢又从何而来?难道是穆家小姐派人送来的?蝴蝶,纸鸢,女子……等等,穆家小姐那眼神似乎见过,莫惜,那晚为莫惜上药时莫惜流露出的眼神……

 

天哪,莫惜乃女子!听到环儿怀孕之事方才离去,蝴蝶……十岁时,要娶的那丫头胳膊上也有蝴蝶……原来莫惜就是当年令他爱恋的女子,寻寻觅觅了一圈,才发现心爱之人就在身边,可莫惜,你去哪里了啊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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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夏眠以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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